就不同了。
她答应了尼尔斯的求婚,他们是未婚夫妻了,今夜,她会为另一个男人绽放属于她的美好,或许不该算是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如今是她众目睽睽之下应承下来的未婚夫!
那根曾经由他亲自戴上婚戒的手指,如今承载着的是尼尔斯的爱情。
施洛辰就那么一直仰着头,目光紧紧的盯着安柔的窗口,不管先前的毛毛细雨已经渐渐转为瓢泼的大。
可那盏灯到底熄灭了,一并掐熄了他最后的希望。
他木然的瞪着黑漆漆的窗口,不移不动,由深夜到破晓。
那厢,正如施洛辰所推断的一般,上演着风卷云涌的激情戏码。
这具身体是安柔的,是尼尔斯一直渴望得到的,他想要,她就给他。
那只温柔的手,脱衣服也是这样的温柔,不似施洛辰的,即便日日缠绵,他也时常猴急的将她的睡衣撕得残破,她怒斥,他会昂起下巴骄傲的回她:“你这身破衣服值几个钱,憋坏了我的身体又是多少钱,愚蠢的女人,账都算不清楚,罢了,明天去睡衣店定一千套回来,没事给我撕着玩……”
那个家伙,总是如此的恨的人牙痒痒。
安柔最初只当尼尔斯想要圆一个梦,可直至两个人衣衫尽褪,她才紧张了起来,这场梦也太过面面俱到,她有些胆怯了。
尼尔斯的手正攀在她跃动的心口,唇贴在她耳畔,深深的喘息:“后悔了么?”
安柔的心一颤,许久,咬紧了唇,缓缓摇:“怎么会?”
尼尔斯便温柔的笑了起来,一把抱起了她,与她双双倒在了那张大床上上次施洛辰睡过的大床。
事后安柔更换了所有的被褥,包括床垫子。
他的吻渐渐的激烈,身体也迫切了起来,他的动作与施洛辰比较起来,十分的生涩,如同小孩子一般,僵硬的探索着她玲珑的曲线。
她一遍遍的默念:放松、放松,安柔放松!
可越是念,身体便绷得越紧。
随后,他伸手关了灯,情~欲将他的声音熏得有些陌生,贴着她耳畔说话的时候,也是虚无缥缈的,他说:“我可以么?”
她将自己的唇咬出了淡淡的腥咸,却坚定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便翻身覆上了她,她感觉到了他的高涨的欲~望,有些瑟缩。
他没有如她想象的那样,立刻占有她,而是在黑暗中,俯下头来探索她的唇。
她别开了嘴,他并不气恼,复又追了上来,到底含住了她的唇。
他尝到了淡淡的咸涩,然后,他绷紧了身子微微的战栗,再然后,他从她身上翻了下去。
黑暗里传来他干涩的笑,舒展开手臂将她的木头一样的身子揽入怀中,贴着她温柔的说:“小傻瓜,我的玩笑吓到你了对不对?可惜,你到底不是我真正的柔柔,我没办法和你做那样的事情,今天到此为止吧,谢谢你让我圆了一个毕生的梦。”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这件事没有继续下去,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更觉得歉然。
耳畔是他听上去轻松愉悦的解释,可她总觉得他的话并不是全然的真心,因为,她明明感觉到了他的欲~望是那样的强烈,强烈到好像要将她吞噬。
只是她不敢出声追问,绷着身体任由他拥抱着她,辗转难成眠,直至天将破晓,才昏昏的睡了。
天彻底的亮了,时间也到了。
他最后一次吻了她,只是这次,是额头。
他喃喃的说:“我也不再完美了,也会为了留住你而做出一些从前自己所不耻的事情了,不过,我还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至少,我还可以在你心底保持我的完美……”
然后起身,捡起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她的房间。
为她准备好了早餐,餐盘下压着一张便签,上面写着:抱歉,我有自己的责任要负,从今往后不能再守护你了,祝你幸福!
回到他的房间,简单的收拾了行囊,拿出那本诗集,抽出里面的机票,将其中的一张一条条的撕碎,想了想,还是将诗集留下了。
只是从前他将这本诗集摆在显眼处,而今他将诗集藏在了不易发现的死角。
攥着一手残片出了门,老远便看见了立在梧桐树下,一脸落寞,落汤鸡般的施洛辰。
尼尔斯又像从前一般温文的笑,他拎着自己的小行李箱走向了施洛辰,对他轻声说:“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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