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与否不像平日里嬉闹那么简单,所以安柔是有些犹豫的。
当然,她的犹豫丝毫不落的印在了她对面的尼尔斯眼中,也落在了施洛辰的眼底。
尼尔斯又要求了句:“柔柔,嫁给我。”
施洛辰适时出声:“柔柔,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安柔微微侧目,施洛辰也向她伸出了手,他脸上挂着魅惑的笑,如同初相识的那晚,他的手腕上缠着那条银链子,荼蘼花的吊坠在流动的灯光下划出妖|魅的痕迹,晃得安柔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谁说,人生若只如初见?
在她迟疑间,尼尔斯第三次开口,从前他从不这样执拗的要求,可今晚他很是反常,他的声音略微扬高,通过悬在嘴边的麦克风,传送到广场上每一个角落,他说:“柔柔,我爱你,嫁给我!”
这一生过后,广场上旋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起哄声:“嫁给他,嫁给他……”
安柔的目光由晃动的吊坠慢慢抬高,最后停留在施洛辰的脸上,灯火阑珊处,她对他嫣然一笑,然后,唇语了句:“对不起!”
转身,毅然向尼尔斯抬高了她的左手,温婉的笑,轻柔的应:“好。”
尼尔斯微微偏过视线,看了一眼顷刻颓然的施洛辰,目光就像那天初见了施洛辰将累极昏睡的安柔拥在怀中时的深深浅浅,随后收回视线,将那捧花送到安柔怀中,拿出戒指盒,打开,将戒指套上了安柔纤细的手指。
他看着戴着他亲自去挑选的订婚戒指的手,慢慢的收拢了他的手指,将安柔的柔软的手轻轻的包裹住,抬高另一只手轻遮住了嘴边的麦,在旁人看来,像是在调整麦的位置,做感言,可与他近在咫尺的安柔听得见,他轻轻的同她说了句:“今晚,谢谢你!”
安柔抬头歉然的看着尼尔斯,尼尔斯的手离开了麦,大声的问她:“我可以吻我的未婚妻么?”
在一浪高过一浪的起哄声中,她只能说:“好。”
从前尼尔斯也吻她,全都是蜻蜓点水的,而此时此刻的吻,却如先前那个新晋歌手的歌曲一般缠绵悱恻,甚至,携带了一丝令她惶恐的情|欲味道,他将自己的舌轻轻探入了她的口,试图勾引她的舌与他翩翩起舞,而他一向温柔的手也揽上了她纤细的腰身,将她更往他怀中带去。
尼尔斯是温柔的,可即便再温柔,他也是个男人,他那只手是前所未有的有力,箍得她无法挣脱后退。
在他们咫尺之遥,施洛辰木然的站着,他的手还维持着向她舒展的姿势,可此刻的她是看不见他的坚持了。
雨,轻轻的落,露天的舞台,能感觉到这细微变化。
激|吻着的两人终于分开,尼尔斯以歌唱般婉转的声音说:“看,下雨了,牛郎和织女相会了!”
安柔手足无措的附和他:“是啊,果真下雨了。”
施洛辰的心又开始起起伏伏,原来这雨不是老天听见了他的痛苦,为他流泪,而是牛郎和织女相会了,喜极而涕!
七夕的节目,压轴戏就是安柔答应了“混血王子”的求婚。
落了雨,节目也终结,剩下的时间,是属于情人们的。
这便是报应吧多年以前,七夕的夜,他和别的女人拥吻给她看。
而今,她和完美的王子吻给他看了。
只是,那年他吻着自己完全陌生的女子是做戏给她看,想要看她吃醋。
此时此刻,和她拥吻的却是一直与她相依相伴的男子,是她要嫁的未婚夫,无关做戏,因为,她已经将他祛除出了她的心门外。
什么叫做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明知道再跟下去,会彻底的伤害了自己,可施洛辰偏偏不肯死心,开着车,亦步亦趋的追着那对甜蜜缠绵的佳偶。
偌大的安家一片静寂,整座宅子都是黑漆漆的。
对了,项海说过的,安家今天晚上每个人都会活动,不约而同的腾出空间给安柔和尼尔斯。
停下车,远远的看见尼尔斯与安柔一路拥吻,直至纠缠着的身影消失在敞开的门内。
施洛辰下了车,倚靠着安家大门外的梧桐树,看着安家终于亮了灯,一路向上,最后一盏是安柔房间内的灯并挨着的房间,只亮了安柔卧室的灯,尼尔斯的房间却是黑漆漆的一片,是了,没有人,何须点灯!
摸出有些湿润的烟,掏出打火机,一遍遍的点,却怎么也点不燃。
郁千帆说过:安柔那么保守的女人,没有名分肯定不会和男人胡搞的,不过定了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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