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意,或有什么企图,就会扬言对上任官员不满,要联合众土司上告中央政府或联兵闹事,以此威胁敲诈。
别说报复心强的朱胜非这样的奸贼,大宋士大夫哪个不是大宋体制惯坏了的傲慢狂放大爷,岂是肯受气的?
平常没机会没办法报复土司,又怕麻烦懒得生事费心,只能暂时委屈一下自己平稳混过任期赶紧离开,从此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罢了,一有了机会,还不用自己出手,岂会管土司倒霉。
巴不得这些无知狂妄的土司都被那伙强盗屠杀干净了,深山野人都死干净逃亡干净了,蜀中从此无土司造成的拖累才好。
所以,上至朱胜非下到各府县官员,绝大多数都和救助的土司虚与委蛇,冷眼旁观,乐观其成。
笑呵呵听闻一个个土司部落被迅猛摧毁洗劫一空,笑看着深山野人蜂拥逃离蜀中,盼着走得越多越好。反正这些野人部落基本不向官府纳税,对政绩没有贡献,相反,还得官府倒贴帮助度过天灾人祸以安抚,更有无穷无尽的土司纷争要操心协调。
野人走光了才省心。没了土司老爷削面皮,在蜀中当官才有了真正的官爷权威。
那股专门攻击土司的强盗只要不危及官府统治不打抢官府就好,双方打得两败俱伤,一并消亡最好。
为此,蜀中各地官府也布兵警惕防备着陈希真马灵一伙的动向,准备在这伙人毁灭土司虚弱时联兵剿灭,也好向朝廷交待。
对蜀中汉人百姓不遵官府公告的申请政令就擅自迁移,官府失了此项财源,朱胜非等官僚也没太较真阻止。
概因小小草民身上实在没什么油水可刮。
愿意抛家舍业走的,肯定是穷困潦倒想换个地方搏个希望的。家大有财的主岂会舍得丢下祖业根基去外地撞大运?
有大权的官僚随着这几年朝廷统治越来越腐化松驰,对地方官员管治越来越无力,捞钱捞多了,胃口已经养大养刁了,不再把穷贱草民口袋里那几个铜板放在眼里,搜刮的兴趣不大。急眼的是下面想从申请上过手发财的衙役刁吏。
但土司部落野人的逃离和迁移逃离的汉人搅在了一起。
有不甘心的捕快刁吏自发的想阻止迁移搞威胁敲诈,结果却被凶残杀死抢光。
各地连连暴发这样的恶事后,吓得红眼发财的刁吏为小命着想也只能吞着唾沫缩城里干看着百姓一无反顾自由迁移。
搞就搞把大的,一下子吃个饱。
这是朱胜非的心思。
他把目标放在了类似昔日独龙岗祝家庄这样既财大势雄又没有真正官场势力的大土豪和类似的城里大商人身上。
这样的豪强在富裕又环境独特的蜀中,哪一州府也有个三家五家,尤其是近几年都走私发了横财,个个家中不知藏了多少金银财宝,若是能成功一举剿灭了,那可真是一举多得的美事。既暴发横财,又铲除了这种地方掣肘,还能上报剿海盗立功。
因此,朱胜非大义凛然和治理蜀中的同党们和攀附者官僚一通气,可谓一拍即合,迅速达成了默契。
这一天,这类土豪豪商们都接到了当地州府的盛情邀请做客。
他们这些豪强在上次移民潮中勾结官府祸害百姓和不对付的豪强,夺取霸占了不少以前眼馋却不方便弄到手的产业,家底一下子壮大不少,个个尝到了甜头,深知其味,都沉迷于此,后悔上次下手不够狠也太仓促没捞够有遗憾,渴望再来一次。
想不到,这良机转眼又到来了。
这次早有准备,都准备大干一票,得到州府召集,还以为是开商讨刮分利益的盛宴,无不欣喜踊跃参加,并且都深知这次大家都有了准备,怕是都想趁机干掉势强的对头进一步壮大势力当真正的一方霸主,开会商讨实际也是比拼硬实力,谁家展示的武力实力更强,能压制对手占住风头,自然就能得到官府更多认可勾结得更紧密,从而在刮分盛宴中得到最大的好处。
因此,这些豪强都不但自己欣然参加,还把家中武勇精干子弟和能打的教头等打手也带了来示威炫耀,震慑对手取得先机。
众豪强表面欢聚一堂,同一地方的有竞争的言谈似是甚欢,实际却是剑拔弩张暗里较劲,谁也不服谁。
在他们欣欣然等着知府知州等当地要员出面主持盛宴好各展优势一较高下时,不想等来的却是毒酒和埋伏的官兵。
宽大的官府招待厅里,众豪强纷纷在渴盼的亢奋中中毒倒下,没死的和在厅外院子里等候的打手们则遭到箭雨袭击。
几乎是片刻间,这些牛气骄横无比的地方豪强和家中主要骨干势力就横尸一地,无一个能逃走。
本事高骁勇的不过是多中几箭多挨几刀了帐。
大宋士大夫们玩这种最擅长的内斗阴谋,自然个个是高手。
参与此次计划的蜀中各州府算计本地土豪纯是小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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