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数额巨大,按所绑的人头在各家的重要程度明确列出赎金金额。
比如他家被绑走的三个主要成员。
小妾标价一万贯。
如果能顺利赎回心爱的小妾,郑居中能接受这个价格,并不觉得这价不合理,也愿意出。
但他儿子标价直接飘升到十万贯。管家标价更猛涨到三十万贯。
这就让郑居中既恼怒又肉疼了。
带在身边的这个儿子,并不是他有多宠爱,主要是不成器走不顺仕途,他又需要个可靠的亲人帮助他在沧州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和方便捞钱,才带来任上。
他不止这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又不能继承家族重任光大门楣,相反常常惹得他生气失望,只是自己的骨肉,没有办法,如今被绑走了,若不是儿子知道些要命的秘密,他会索性让这个儿子去死,岂肯拿十万贯之巨去赎人。
对亲生儿子,他尚且如此,区区奴才管家,郑居中才不关心其死活。
只是管家掌握着他更多能要命的秘密,不得不设法救回。
如此一一标价,累计一算,赎金金额居然达到两百多万贯。
这数额要是装入自己的腰包,他不觉得大,但要各家汇总拿给外人,就感觉太惊人了。
胆大包天的绑匪是成心想一口吃个胖子,也不怕撑死。
郑居中心中发狠:“你好手段,敢放胆勒索。本官就怕你没那福分拿到手享受。哼!”
他急看交纳赎金换回人质的地址,这一看不禁脸色再次变得苍白甚至发灰。
绑匪果然狡猾。
信上没有定纳金换人的地址,只定了个下次联络的地址和时间。
这地址是一座山前客栈。
绑匪说他到时会给那的掌柜的留信。怎么交纳赎金换人,信中可知,并以笑嘻嘻的语气说,过时不候,赎不赎,随你。你们若不肯出钱,相信这世上有的是人愿意高价买大爷我手中的货。
让郑居中惊恐不安的是,那座山却是在河北西路境内,不在沧州不说,还隔着瀛州府。
那地方是占山的强盗贼寇肆虐之地,时时面临着逆贼田虎的兵锋威胁。
这不禁让郑居中又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错了。
绑匪不是沧赵的人,不是沧赵想以此手段要挟他,而是山贼想狠狠咬一口发横财?
能有实力把这事做得如此隐秘迅速完美,不是一般山贼手下的人手能做到的。
这需要事先周密策划,要有得力人手长时间潜伏府城详细侦察,时机到了,更得有精干人手能具体悄无声息地完成绑架并把人质悄然弄出城外藏匿到某处隐秘之地。
嘶——
能做到这程度的除非是势大,手下也不缺高参武力高手等各种人才的胆大狂妄反贼田虎。
会不会是田虎盯上我干的呢?
郑居中惊疑不定。
他一想到田虎手下可是有李邦彦这个极度熟悉东京高官的大宋前宰相当帮手,再想想李邦彦的心智和无耻行径,不禁认定此事八/九不离十是李邦彦出的立功馊主意,田虎才派人祸害的他。
郑居中不禁大恨李邦彦这个人渣活着真是害人坑人不浅。
老天爷没眼,怎么不早早收了这个浪子宰相歪歪种?
他诅咒着李邦彦,却没想想老天爷怎么没收拾他这个和李邦彦同类的伪君子歪歪种。
这事可能不是沧赵干的,掐沧赵脖子的游戏还有的玩。但和田虎这种凶残狡猾逆贼打交道太危险,也太容易落下把柄。郑居中一时也不知为这个新发现应该高兴,不是应该沮丧。
总捕头说,这么短时间,人质应该还没运出沧州,九成应该就藏匿在沧州某地。
郑居中一听这个,眼睛不禁一亮。
如果能在信上约定的时间内查到蛛丝马迹,及时找到人质,除掉掌握了要命秘密的绑匪,那银子就不用心痛地出了,危机就过去了。
以前是疏忽大意了。吃一欠,长一智,以后决不会再给绑匪机会就会万事大吉。
但转眼,他又黯然。
怎么才能及时查到?
如今的沧州府城不是当初刚来时那样了。
那些熟悉沧州的前捕快都开除了,换上的是各家追随者派出的仗着官皮精通欺压百姓搜刮钱财却多不熟悉沧州更不精通破案的。忠心或许忠心,使唤起来确实方便,可干正事就拉稀不顶用了。
捕快之后更换的就是和他面和心不和的府城各主要官员。
郑居中利用皇帝对他的宠信,勾结蔡京等权臣,把除了老通判和石符练之外跟着赵公廉干过的要害官员全换了个遍,调来顶上缺的是朝中各派系派来沧州刮分好处的官员。
没换掉老通判是郑居中还需要个熟悉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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