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儿,他待你好吗?”颜氏问道。
顾氏哽咽:“婆婆放心,夫君他待我极好。”
颜氏随即松了口气,点头道:“我也听说了,那边,安儿是一个侍妾也不曾纳过。”
看着媳妇空空的小腹:“你这肚子,还是没有动静吗?”
顾氏仿佛已经知道婆婆想说什么,泪珠一下掉了下来,哀恸一声:“婆婆……”
颜氏哪里不晓得顾氏心思,只苦笑着拉着顾氏的手道:“你莫要担心,我不过是循例问问罢了。就是我这做娘的要给安儿纳妾,他只怕也是不肯的。我又何故来做这小人,倒叫你白白伤心一回。”
顾氏知道每每婆婆总要提及孩子,但没想到她会有这一说,她又急又羞,竟不知该说什么。
“若是一直没有身子,不妨倒是可以请些术士,我前几日还听说,咱们这金阳城来了个先生,有些奇门遁甲的本事,就是不知道真本事如何。”
“婆婆!”
颜氏忽觉自己说远了,笑笑:“不急,不急,咱们慢慢来啊。”看着儿媳憔悴的脸色,想起过去种种,道:“只是你大嫂那边……”
“媳妇懂的。”顾氏忙道。
“那就好,委屈你了,孩子。”
顾氏躬身退出,心里无限委屈。也许在外人看来,她嫁入杜家七年没有子嗣,夫君还能一如既往地对待,陇南的官衙内也没有侍妾,她顾青岚是上辈子积德遇到这么好的姻缘,这么通情达理的婆婆,可是事实背后谁又知道呢?大嫂句句暗讽她不是不知道,而她千里迢迢回来探望婆婆,风尘仆仆的没有一个好的休息,婆婆见到她的话就只是安慰几句“委屈了”,就是让她忍让大嫂,她心里的苦谁又看得到?
杜成安在雅芳苑外等待妻子,见她回来,很是体贴的加了件对襟羽纱的披风,什么也没说,两人进了院子。
第二日早膳时分,大夫人袁氏因为忙着院子里的事情没有来,顾氏便伺候在侧。
杜成安一回来,老夫人颜氏在杜成康跟前叨叨的时候明显少了些,他乐得轻松,自在地喝着粥,随口问道:“对了二弟,听说你们为了赶路,结果被堵在山上了?”
颜氏一听,惊出一身汗,忙紧张地看着小儿子。
杜成安只微微一笑,见母亲如此紧张,道:“母亲也真是,若是孩儿有个三长两短现在还能在这里用着早膳?不过就是马车跌了一跤,落入一个坑里。”
杜成安身材消瘦,杜成康声音粗犷,身材魁梧,所以颜氏怎么都不相信儿子无恙,当即表态道:“还是请个大夫来瞧瞧才安心。”
杜成康也同意。
杜成安不乐意了,当即把那日在山头如何坠入洞坑,如何被沈小姐相救,那沈小姐如何临危不乱等等说了个天花乱坠,颜氏听了也直点头,道:“如此说来,这沈小姐倒是个正经的大家闺秀。”
杜成安叹气:“可惜家道中落。身边不过就一个丫鬟伺候着,也没有其他的下人。可是以孩儿看来,也不尽然是。”
“那是为何?”
“看她身量纤纤,总觉得不似她说的家道中落那般简单。”
杜成康取笑道:“二弟,怎地几年过去,你这爱管闲事的毛病还是不改?你该不会是想……”
“康儿!你胡说些什么?”颜氏喝道。
杜成康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忙住了口。杜成安却不甚在意的模样,道:“大哥这次真是多想了,我不过想着,这沈小姐既然帮过我一次,我好歹什么时候也得还上这份人情才是。”
“安儿这话在理。如此,你兄弟二人歇息几日,便亲自登门拜谢吧!若是她果真家道中落,送去些银钱物件也就是了。若是她是因着大院被撵出来或是送到外面养着的小姐,只管抬出我们杜家,料想她那本家也不会再为难了她去。这样,我们也算是还了她这份恩情。”
兄弟二人应下。
杜成康道:“不知二弟与弟媳是在何地遇险?这沈小姐又住在何处?我们只管先打听些,到时候也不至于唐突了。”
“说起来还远在揭阳县。好像是一座有名的山,山名我一时记不得了。”
“是陀罗山,我们入山口前我见过。”顾氏忽然道。
“是了。”杜成安接着道:“是陀罗山,还是夫人好记性。对了,离沈小姐居住的院落不远处,好像还有个院子。”
杜成康筷子一抖,神色不愉,直问道:“是不是叫做梧桐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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