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祧媳妇之恒娘》

9 惧内(2/3)

内室,有取暖的工具,因此穿的少。但是案犯出门在外,又是在半夜下手,他穿的肯定不是轻薄的衣服,死者多处中刀,肯定有许多的血液喷溅出来。凶手的身上肯定有血污。冬季穿的衣服,不是棉衣就是皮毛的衣服,这两种衣服,都很难清除血污。”

    夏广渊点头,而对面的三个幕僚也不得不说,恒娘的办法,的确是个突破口。如他们不能将这个案犯定罪的话,凶手可真的要逍遥法外了,这就好比,这件事情天下都知道了,可你就是没有证据证明。若是这个案犯不能定罪,不知事西华县县令丢脸,他们整个山东的官府都会蒙羞了。事情不是最复杂的,但却最是麻烦。

    夏广渊说道,

    “我想另外一件衣服,应该有答案,若是没有,就拍专人到西华县去取证。”

    说完,就领着三个幕僚过去了,恒娘想了想,好机会啊!她可还没去看过古代的监狱呢!古代大牢和现代的监狱有什么区别啊?这男女得分开吧?是木头桩子弄成的监牢吗?

    “哎哎……等我一下,我回去换身衣服,我也去看看。”

    董兴治皱着眉头说道,“你知道不知道,女人去监牢,哪怕只是去逛了一圈,都会被认为是……”

    夏广渊一挥手,阻止董兴治之后的话,其他的人也觉得,叶氏去监牢没什么大不了的。从听她看的那些事儿,就知道她绝对不是一个把世俗礼教当回事儿的女人。若是一般的女人,也不可能看得了罪案的卷宗。

    夏广渊看了看恒娘,今天恒娘穿了一身家常的水蓝色绣花锦缎褙子,头上梳了一个弯月髻,戴了一支赤金嵌宝的长簪子。再看那张艳若桃李的脸蛋,就算是换了男装,抹黑了脸,那也掩盖不了什么。于是说道,

    “你找个面巾戴上。”跟好了,别被人碰到,

    恒娘的眼神一亮,连忙点头,回头就从袖子里拽出一条纱巾来,找了发夹,将脸蒙上了。不知道为什么,蒙着脸的叶氏,更不像好人。四个男人都这么觉得。这个女人就好像打入他们这些好人内部的虎豹豺狼。

    恒娘做上自己的车,两个丫头也跟上了,和恒娘一样,都带上了面纱。破云和追月尤嫌不足,要把恒娘从头到脚包上。反正在马车里,有现成的换洗衣服和料子。这两个丫头,找出一块鹅黄色的纱料,把恒娘从头包到小腿,就露出裙角。两个丫头自己也给自己蒙上了,黑色的,恒娘本来打算绣美人图的黑纱。

    等三个女人一下车,周围一片寂静。夏广渊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在不断的加强。这个女人总是能让你吓一跳。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但就是还会被吓到。只能领着人进去了。后来都传说夏大人身边带着一个神秘的女人,是个能人,不仅能与鬼神他通,更是掌管阴司刑狱的大人物。

    恒娘一路跟着几个男人进去,一直到了一个类似大厅的地方,但是这里却只是普通客厅的装饰,此处不但在隔壁有隔间,还在主位后面有个大屏风,恒娘坐到了屏风后面,屏风有空袭,她还可以和夏大人说话。作弊!

    等犯人逮到了,恒娘赶紧去看,还想站起来,可是刚要动作,就被两个丫头给摁住了。没关系,看看就好。这个手上戴着夹具的犯人鼻梁很高,眼睛大而突出,身材高瘦。那眼睛一看,不见什么獐头鼠目,反倒是一脸正直刚毅。不过,这是骗不了厅堂上的人,更骗不了恒娘。

    在董兴治读了翻供的大致口供之后,堂上的毛二就开始喊冤了。口口声声说,那是一件占了血的内衣,又不值钱,何苦从死人身上扒下来?

    夏广渊说道,“这羊皮袄也是那死者的?”

    “那不是,是小人的。”毛二赶紧回答道,

    夏广渊如同一个糊涂官一样,“你怎么可以确定是你的。也许是死者的。”

    “那确实是小人的,那羊皮袄领子后面有一个‘万’字标识,那是我家娘子的姓氏,她陪嫁过来的。”

    夏广渊表现出犹豫的样子,又说道,“这也许是你无意中看到,或者是听说的呢?”

    此话一出,让这毛二感觉,面前的糊涂官就是想方设法的要将这衣服也算是死者的,这件没有血的衣服,就是证明自己清白的重要证据,当然不能松口,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

    “那衣服的最后一刻盘扣松了,因为我娘子不在家,那个时候没有来得及帮小人缝好。”

    “这样么?我好好看看。”夏广渊那过证据中的那件羊皮袄,果然最后一颗盘扣松了几针。不过,夏广渊的重点可不在这个上面,既然犯人说这是他的衣服,那肯定就是杀人时候穿的,他开始仔细的翻找。

    夏广渊仔细的查看,发现里面布料陈旧,外面的皮面泛黄,里子和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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