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才拿下烟,桃花眼飘过安睿纯净的小脸,不怎么确定的问:“好了?”
施洛辰回了郁千帆一个肯定的笑:“不然怎么是我儿子?”
郁千帆白了施洛辰一眼,微微俯身,将安睿的小手从施洛辰手里夺了过去,端出一抹十足的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笑,轻言慢语的:“睿睿小宝贝,我是伴郎哦,今天你由我负责。”
安睿以藐视的眼神睨着郁千帆:“拜托郁大叔,你不要笑得让小孩子都知道你存心不良好不好,还有伴郎不是要负责伴娘么,怎么变成负责花童了?”
郁千帆呲牙咧嘴:“小屁孩,我这么具有杀伤力的,牲畜无害的笑容,哪里像存心不良了,还有,今天大家都很忙,你要是敢捣乱,我肯定揍你,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安睿撇撇嘴:“走着瞧就走着瞧,反正你也打不过我爸爸。”
郁千帆跳脚:“哎,我说你这小屁孩,怎么这么不讨喜,还真欠修理。”
安睿白他:“幼稚的郁大叔。”
拖拖静静的趴在台阶上,目送他们三个人吵吵闹闹的迈进了医院大门,身为一条狗,它不好随意出入住院部,所以,它守在这里,等着它的主人出来。
尼尔斯今天的状态很好,把他从先前的病房移到相对宽敞许多的顶楼大厅里,他的生命体征也平稳的很。
站在人群后面的郁千帆撇嘴:“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了他被伤得多厉害,翻阅过他的病历,我还真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装成这个样子的,啧啧,明明是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可我就是觉得他今天很开心。”
站在尼尔斯身边的洛琳白了他一眼:“姓郁的,你是嫉妒心作祟吧,尼尔斯和平常哪里有区别来着?”
郁千帆侧脸睨着洛琳,老半天憋出一句:“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遇见比我更变态的人。”
洛琳一张俏脸瞬时色彩斑斓,猛地举高了手,郁千帆自觉反应够敏捷,双手捂住脸向后一跳,避开洛琳的五指耙,退到安全范围外。
还不等郁千帆得意洋洋的向洛琳炫耀他的先见之明,洛琳居然抬起了高跟鞋,对准郁千帆的鼠蹊部便踢了过来。
中招,痛!
洛琳白了郁千帆一眼,“猪脑子,把今天伴郎的脸打花了,不是丢了尼尔斯的脸,遮都遮不明白,笨蛋。”
郁千帆涨红了一张脸,极力克制着去捂某个部位的冲动,手指点着洛琳,吃力道:“最毒妇人心!”
洛琳的眼睛很大,把更多的眼白留给郁千帆,皮笑肉不笑:“你在说我么?应该不是吧!我是变态,不是妇人。”
郁千帆无言以对。
原计划的典礼时间到。
大厅里奏响了婚礼进行曲。
这栋虽然是住院主楼,可顶层并未划归在住院部里,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今天这里反常的热闹了,但也不是随便谁都能上来观礼的,为表郑重其事,安柔邀请了几个重点的亲朋过来观礼。
尼尔斯的母亲有丹麦皇室血统,信奉的是基督教,所以安柔按照基督教的过程举办了婚礼,只是不敢搬动尼尔斯,所以将这里临时布置成了教堂的模样,请了牧师过来主持婚礼。
盛装打扮的安柔,脸上覆盖着洁白的婚纱,手中陪着花团,踏着进行曲的节奏,由易天南牵引着,慢慢走到了尼尔斯的床畔。
她是美丽的,可看见她出现,大部分的人都别开了视线,包括施洛辰。
尼尔斯不可能牵她的手,所以她俯身,牵他的手。
牧师还是第一次主持这样的婚礼,好在几十年的阅历让他不至乱了阵脚,只当面前是一对正常的夫妻一般,依着步骤经行婚礼祷告。
安柔生得美好,精致到了每一处细节。
施洛辰清楚的记得,别离五年后的重逢,瞬间惊艳了他的眼,那时的她,曼多姿,十根手指虽纤细,却是珠圆玉润,恰到好处。
此刻,那双手却是戴着及肘的蕾丝手套,施洛辰望着那双手出神。
之前,安睿小声的咕哝过,他喃喃:“妈妈说要做尼尔斯叔叔最完美的新娘,所以她请最厉害的化妆师阿姨,她穿最漂亮的婚纱,她还戴手套,摘掉手套,妈妈的手就像汤四爷爷办公室里摆着的人骨架一样,爸爸,妈妈会不会死掉?睿睿梦见妈妈死掉了,睿睿害怕……”
施洛辰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了安睿,总在想办法弥补他,平时连对他说话大点声都不曾有过,可听见安睿这样问之后,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他怒吼:“睿睿,先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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