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未语泪先流,她近来当真变得懦弱了。
施洛辰仍作好脾气姿态,低声下气的:“小柔柔乖乖,哥哥这里有棒糖吃,快点开开门!”
安柔这厢仍紧咬着唇不做声。
门外的施洛辰干等着,许久,耐性磨光了一般,原形毕露:“蠢女人,再不应声,我就砸门了!”
又不是没砸过,怕他?
当然,安柔知施洛辰只是紧张她,扯了扯嘴角,闭了眼仰起了脸,凭着温热的水冲刷掉眼角的泪痕,擦了脸,捞过施洛辰这些年定期更换过的浴袍披上了身,霍的拉开了门,视线清冷的将手执高脚椅的施洛辰望着:“你动真格的?”
施洛辰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如被烫着一般丢开椅子,不声不响不解释,只是两步上前,将安柔一把搂进怀里紧紧的!
她缩在他怀中,鼻翼间萦着他身上清新干净的味道,感受着他的战栗,轻抬起近日明显细瘦了的手臂,抱了他紧致的腰身,将自己的脸愈发深埋入他的胸膛,幽幽的:“洛辰……”
话已起头,却不知接着要说些什么。
他也不等她将话说完,捧起她的脸,气势凛冽的吻了上来。
安柔闭了眼,不闪不避,仰着头,任由那早已沁入心脾的清新味道将她严丝合缝的笼住,先前好不容易止住的晶莹,再次滚落。
有些东西,不管如何遮掩也是藏不住的,总以为闭了眼睛,泪水便不会淌出来。
可,她将眼睛闭得这样紧,泪却如断线的珠子,落个不停!
腿脚虚软,身子止不住的滑落,被施洛辰推挤到身后的墙壁上。
他的一只手扶着她纤细的腰,另一只手掠过她的背脊,一路向上,兜住她的后脑,向自己的方向施力,令她与他之间再无间隙。
唇齿相接,缠缠绵绵。
泪的咸涩、血的腥甜、红酒的醇香,一如她的人生,还有他的阅历,在这一刻,混作一团,总以为尽释前嫌便可执手百年,可他们的前途仍是暗无天日。
他将自己的霸道隐忍,爱而不能,全部倾注在了这一吻之上。
她的舌尖微微探出,不及卷去他唇上破损处渗出的血珠子,便被他含住,辗转吸允,似要将她吞噬,吻得忘乎所以。
曾经他,活得多么恣意而妄为!可,那样的自己,也是害人伤己的。
他微微启唇,放开了她的舌,任她从他口中退去,再然后,离开她的唇,只是仍旧紧抱着她,不舍得就这样轻易放手。
从不见主动的安柔,竟抬高了手臂,宽松的浴袍袖摆卷堆在微屈的手肘处,露一截莹润光滑的手臂,沥水的相思结不再轻盈,桃木的坠珠摆动的也现死气沉沉。
如溺水的人捞到了一截浮木,安柔紧紧的缠住施洛辰的脖子,主动奉上了嫣红柔软的唇。
她的勾引生嫩晦涩,却可以轻易点燃他的热情,引发又一波激烈的唇齿交战。
再多不舍,他还是慢慢的推开了她。
安柔睁着迷离的眼,不解的审视着极力隐忍着的施洛辰,轻启朱唇:“怎的?”
他伸手勾过一缕仍凝着水珠的青丝,干涩的笑:“你还是照顾不好自己,这样继续下去,明天一定会感冒的。”
梳妆台前,安柔嘴角噙着笑,静静地坐。
而施洛辰也笑而不语的立在她身后,捧着干毛巾,替她擦掉残留在发丝里的水泽,然后一缕缕的吹干,动作温柔而娴熟。
发干透,施洛辰放下吹风,手指穿入她的发丝间,轻轻抚触。
安柔并未回头,从镜子里与施洛辰对上了视线,抬手覆上穿行在她发间的手,笑着说:“我在想,你当真是施洛辰么?”
他挑眉,俯下身,下巴搭在她肩膀上,与她脸贴着脸对着镜子,温柔道:“如假包换。”
她便笑:“你这门手艺也很不错,哪天失业了,想必也饿不死自己。”
他吊儿郎当的:“我这辈子就服侍你一个,莫说我不可能失业,就算我自动离职了,也只要将你侍候的好,保证一辈子衣食无忧。”
安柔白了他一眼,收回压住他替她按摩头皮的手,轻拍他袭向她胸口的狼爪子,斥他:“你是打算当我的小白脸?”
他笑:“保质保量,服务周到,价格公道,你要不要?”
安柔啐他:“我认识的施洛辰是个一门心思追名逐利的市侩奸商,何至堕落成被人包养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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