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我只想见见你,从今往后,你留在国内,我回到丹麦,你有你的家,我也有我的生活,好像是两个世界中的人了,总觉得有些遗憾,我们一起走过沙漠、草原、雨林、山区,可回到滨海的t市这么久,却没能和你一起好好看看海,在海边散散步。”
这一席话,将安柔也说得怅然起来,怏怏的回:“一直都在忙,等到不忙了,机会却没了。”
尼尔斯默不作声,安柔笑着说:“那么,今天我们就开开心心的去看海,不带睿睿这个小聒噪去,就我们两个人,你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出去。”
尼尔斯的声音终于现出愉悦,他说:“好多久我都等。”
安柔并没有注意尼尔斯后面那句话,匆匆的挂断电话,挑了件套头的t恤,搭了条牛仔短裤,随即一分钟都不耽搁的冲进洗漱间,刷牙、洗脸、简单的扎了个马尾,戴上顶凉帽,对着镜子照了照,非常适合出游,安柔扯了个微笑,回到卧室。
睿睿还趴在被窝里睡得香甜,先前他一直揪着安柔的睡衣前襟,安柔起身之后,塞了个大布偶给他,小家伙像还拥抱着她一样的缠紧布偶,偶尔还用自己的小脑袋噌噌布偶的大脸。
安柔心中瞬间漾出满满当当的喜欢,走到床边,俯下身子,双手捧起安睿肉呼呼的小脸,在他饱满的额头落了个吻。
安睿条件反射的捧住安柔的胳膊,喃喃的说了句:“睿睿很乖,妈妈不会不要睿睿的。”
安柔顿住了动作,感觉眼圈有些酸涩,开朗活泼的睿睿,心底也潜伏着不安,环境使然。
9月的天,多是晴好的,天高云淡,风清气爽。
福嫂要准备早饭,起得比家里其他人早一些,看见安柔穿戴整齐的下楼,顺嘴问了句:“柔柔这么早就要出门?”
安柔微笑着点头,有所保留的说:“劳请福嫂告诉我爸妈不用担心,我出去见个朋友,晚上就回来。”
她有整天的时间,可尼尔斯没那么多时间陪着她耗,所以最迟今天晚上一定可以回来的,再者尼尔斯等在门外不进来,安柔体谅他。
在人们眼里做事向来严谨有分寸的尼尔斯,怎么可以给人家知道他居然在订婚之前做出偷溜这样任性、胡闹的事情来呢?
福嫂看安柔穿戴,以为她只是出去运动运动,没想到她说要去见个朋友,还一见就是一天,有些愕然,小声咕哝了句:“明天不是要出国么?”
言外之意,今天应该很忙才是,安柔懂福嫂的意思,笑着点头,“不会耽误的。”
福嫂再无话说,安柔要去见什么人,她自己不想说,福嫂也没有过问的立场。
安柔步出房门,想着之前她和尼尔斯不管去哪里,都开着她的车去,倒也没多做盘算,径直去车库将自己的车提了出来。
暖暖的朝阳,挺拔的梧桐,伫立在林荫下的绝|艳男子,相得益彰的美景,如同大师精心布局的油画。
可如斯美艳的男人,眉宇间却萦着一层散不开的阴霾,平白折了画面的光灿。
近在咫尺了,安柔愈发确定,自己先前并未看错,尼尔斯果真清瘦了许多,从前他爬山涉水,即便身处的环境再多恶劣,也从不见清瘦成如此模样。
莫怪他要抑郁,想来筹备个订婚典礼真真的磨人,且是这样宣传极广,兼具商业性质的典礼。
其实当年安柔和施洛辰的婚礼虽比较匆忙,可筹划的却是不输排场,盛大而隆重,只是,婚礼上的女主角不是她。
施洛辰近来尤其喜欢缠着她,时而嬉皮笑脸:“柔柔,尼尔斯是我老婆儿子的救命恩人,我是逃不了要包一份厚礼给他的,不过想想还真是心有不甘,好歹我和他那么多年的朋友了,当初我结婚,他都没包一份大礼给我,多亏啊,不如等他结婚后,我们就去把婚离了,然后我当场求婚,你同意嫁给我,我们领个新的结婚证,接着筹划一场比尼尔斯那小子还拉风的婚礼,让他补上欠我的厚礼。”
有时又忧郁感伤,将脸埋在她颈窝喃喃:“我欠了你一场婚礼,一定要补给你。”
想到这里,安柔嫣然一笑,腹语了句:施洛辰那家伙!
安柔的目光虽然望着尼尔斯,思绪却在神游。
尼尔斯静静的审视着她,8月7号一早他离开了她,9月6号他回来看她,整整一个月,他日渐憔悴,她却愈发光彩夺目。
睿睿已经那么大了,可她看上去还是二十岁的模样,似乎时间停留在她重生的那一刻,岁月不忍在这个历经磨难的女子身上刻下任何痕迹。
别离过后,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想她,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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