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有心不让女人去看了,却也只是叹口气,推门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来到男人丢婴儿尸体的地方,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路边的树上,几只黑乎乎的大鸟在呱呱地叫,叫得人心烦。男人眼睛突然瞪得老大,眼里满是无法置信,同时蕴含着浓浓的惊恐。
前面,刚刚他回去还在路边一丈左右的死婴,现在,赫然出现在了小路中间!
男人呼吸粗重了很多,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女人也呆滞地站在小路中间,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谁干的?谁抱过来的?死都死了还不放过!”男人大吼,也许是认为是跟他有什么间隙的某人故意做给他看。
山风吹起来了,男人的声音也随之传去老远,天色已经很快的暗了下来。
两人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都像丢了魂一样,迷迷糊糊的过了一晚上。天色刚一亮,男人像是有突然想起了什么,拉开门就直奔那条小路去了。
“见鬼了,见鬼了…”男人刚出门没走多远就回来了,一路都在念叨,脸色青得没有一点血色,那死婴,赫然已经躺在里房子不远的路上了…
男人快速地冲进屋里,拿了几柱香,取了厚厚一沓纸钱,拿个碗舀了些米饭,再掺上水,就奔死婴那里去了。
男人把水饭往地上一放,就在那婴儿的旁边,点上三炷香,烧了纸钱,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女人在门前看着,那死婴赫然已经来到了在门口就能看到的地方!
纸钱烧完,男人颤抖着走到死婴旁边,弯腰从地上将布包抱起,又一路念念有词地往原先的地方去了。
男人回到家的时候,像是全身力气都用尽了,瘫坐在门口老半天。半晌才和女人说:“你说这六月间天气…我抱它…怎么就一点没臭,这要是什么死物…怕是早烂成汤了……”
女人眼里立马涌上浓浓的骇然,她突然也意识到了这诡异的现象。在这炎热的三伏天气,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不然…明天让齐先生来看看?”女人瑟瑟地说。男人没有接话,就这么又迷迷糊糊的过了一夜。
第二天天亮,男人就像是上了发条一样的从床上蹦起来,快速的穿衣下床,这些天发生的事使得他心神不宁,每一根神经都像是绷紧的弦,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断裂开来。
男人快步拉开门,又往那条小路走去,可是还没等到男人走出屋子前边的院坝,男人就呆在了那里,原来,那死婴竟然又来到了这里,马上就要在院子里了!
今天的死婴跟前一天有所不同,以前虽然知道是那死掉的婴儿,但是用布包裹得严严实实,根本就看不到那婴儿的样子,但是!今天那婴儿居然从布包里边探出了头,好像包的时候就根本只是包到脖子,像是活着的婴儿一样,看不出一点后来弄开的样子。婴儿的眼闭着,脸上没有一点神情,像是活到一百岁看够了世间安然逝去的老人,却又没有那样一丝的坦然和满足。这样子的神情在一个刚刚出生就死去的婴儿脸上显得尤为诡异!
婴儿微肥的小脸上映着晨光的熹薇,显得非常的平和而美好。然而!这里却是如此的诡异惊悚,因为!那婴儿,是已经死掉了将近一个星期的!在六月每天三十来度的高温情况下,丢在外边已经几天的一个死婴!在它的身上看不出来一点腐烂的痕迹,反而微仰的脸还映着朝霞的晨光…
男人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说了一声:“你到底要干什么…”
女人没有再去看男人,而是一步一挪艰难的往山路那边去了…
大概有两个钟头的样子,女人回来了,旁边跟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人,穿一身麻布衣服,蹬一双草鞋,看上去精神很是不错,想必就是昨天女人所说的齐先生了,后边还跟了几个人,都是我爷爷家他们这边山的几户人。当时我爷爷他们几个七八岁的孩子也跟着去凑热闹去了。
男人还在院子里呆坐着,对几人的到来没有很大的反映,齐先生也没有管男人,他发现了女人所说的那物事,于是便快速地走了过去。齐先生盯着死婴看了一会,就问女人:“你们动过没有?”女人说:“抱走远过一次,还给烧了香烛之后才抱的。”
“抱过一次?这东西爬到屋里去了?”
“没有,就到院坝旁边,就吓得不行了,赶紧给抱远了。”
旁边众人纷纷议论,都觉得很是奇怪,要说是哪个故意害他家吧,死婴这样子,做不了假,明明三伏天气,一个星期还不腐,本来就不合常理,再说谁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难道还每天偷偷把死婴往人家门口挪过来。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但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呢?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