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风华》

楔子:宫倾梦碎,香消玉殒(二)(2/4)

    “公主,为夫劝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皇上和皇后的后事,我自会处理。”

    他已被尊为皇上,却还口口声声唤着别的皇上,南宫霓冷冷睨向他身侧的娇娇女,那一声冷哼,哼的是玄明煜,看的却是那个狐媚的女子。

    “你还真是‘孝顺’。”

    “不敢,份内之事。”

    坦然以对,玄明煜的眼中全无愧色,南宫霓静望着这个男人的侧颜,心如死灰:“不见到父皇和母后,我哪里也不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大越南宫皇室绝不记如此糊涂的一笔帐。

    “十年了,你一点都没变。”

    她的执拗一如当初,十年前,她也是如此执着,如此笃定地选择了他做为她的驸马,为了专宠独爱,甚至不惜牺牲别人的性命,如此骄蛮任性的公主,就算是国色天香,就算是风华无双,他玄明煜也不要。

    他恨她,所以,除非皇帝下旨,他便绝不碰她,他忍了十年,终于等到了今天。

    “皇上,公主乃是先皇至宠至爱的女儿,若是临终都不能服侍在身前,公主定会抱憾终身,如此,妾以为是不孝。公主仁德贤孝,自是不能这般回去休息的。”

    妖娆而至,一直静立于玄明煜身侧的女子终于开口了,只是,那看似求情的话语,听在南宫霓的耳中,竟是那般的难以入耳,江明月,江明月,她会这般好心地替她求情?

    默默无言,玄明煜神情未变,只是眼中已现犹豫之色,见机使力,江明月又软软劝道:“皇上,还是让公主见见先皇吧!如若不然,她如何死心?”

    终于,他冷唇微动,道:“随你吧!”

    闻声,江明月笑了,南宫霓默了!

    密室,隔间。

    十年痴守,一夕巨变,她的痴心换不回丈夫的疼爱,却换来家破人亡的宿命,轻触着软榻上的母后的脸庞,南宫霓泪如雨下。

    只那么一眼,她便再难以忍住心头哀伤,父皇不是被勒死的,而是长钉透顶,生生从头骨钻入,以至于颅内出血,让人看上去仿佛就是暴毙而亡。母后也不是被勒死的,而是,七窍流血,死相狰狞。

    唯有一种毒药可以让人的脸变成那般模样,也唯有一种毒药可以让她的母后死相可怖,大越皇室禁药,千日红。她能想象得到父皇被害后,母后被逼灌下此药的凄凉场面,也能想象得到,父皇死不瞑目的那种绝望。玄明煜,她的好夫君,他的手段,他的阴狠,真真让人恨之入骨!

    那一刻,南宫霓的心无比平静,她半趴在父母的尸体之上,一遍遍的轻抚,一遍遍的呢喃,直到,她的好夫君耐不住性子要赶她离开,她才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暴起而攻,扯落发髻之上唯一的翠羽流苏,用碧簪那尖利一头,狠狠扎入了他的心窝。

    奈何,奈何!

    弱质纤纤的金枝玉叶,力气小到连杀个人也杀不死,那碧玉的簪子没入他的胸膛,却只能伤及他的表面,根本刺不中心脏。拂袖而出,他在盛怒之中狠狠将她掀开,落地的同时,她生生呕出一口鲜血,眼睁睁看着他将玉簪摔于地面,碎了一地的残渣。

    哀,莫大于心死!

    她在极度的悲伤之中,对着他嘶吼:“有种你就杀了我,杀了我……”

    十年来的辛苦,十年来的痴缠,十年来的全心全意,为何竟落到这般田地?她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

    新婚那一年,他沾染疫症,她不顾劝阻,不惧传染,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七天七夜,待他大病初愈,她却落得一身顽症。

    成亲三年,他马踏天阙,赴漠抗敌却误入敌方圈套,是她,亲赴敌国,以金枝玉叶为质,以十座城池为饵,换得他平安归来,可她,却在敌国受尽屈辱,甚至被虐待而流掉了她的第一个孩子。

    成亲五年,她因旧疾复发而难产,九死一生为他诞下麟儿,可他,只看了一眼便去了江明月所居的别馆,满腹怨言,她却只字不提,只盼夫君能回头是岸,重新回到她身边。直到孩子满月的那一天,她惊觉亲儿的双目有异,她才知道,原来,他的儿子从出生的那一日开始,便为父亲所恨,宁可熏瞎亲儿的双眼,也不愿再看他那双像极了他母亲的黑眸。

    还有成亲七年,她的孩子,才刚满两岁的孩子,就那么面目全非地躺在了她的怀中。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爱一个人也有错?

    面对她的脆弱,玄明煜就那么高高在上地睥睨着她,眼神如刀,寸寸凌迟:“我不会杀你,我要你生不如死。”

    “江蝶月是你最爱的人?那我算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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